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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决然皱起眉头：“在城里我就说你该带人，但你不同意。那里面不单单有异种，也许还有其他能力者。也许你可以无视他们的能力，但是他们手里的枪呢？你现在不比从前……出了危险怎么办？”

李真微微摇头：“一来，我死掉了并不意味着我死掉了，还有很多其他个我。二来，我没那么容易死掉。”

“我的心里还是没底。”应决然摇头，“我甚至不知龗道你的那种灵能到底是做什么的……还有昨晚上野观柳为龗什么没能摆脱你。”

“呵……”李真无奈地摇头，“总有一天你会用这种法子把我知龗道的事情统统挖走。那么……看吧。”

他伸出一只手，握了握。

黑色的甲片。细密的黑色甲片随着他的动作哗啦啦覆满手掌，又当即褪去。

应决然目瞪口呆：“你的能力恢复了？！”

“你就不觉得眼熟？这是你的。”李真叹了口气，“我借用你的。被我靠近了，敌人是什么样子，我就是什么样子。”

“你……这是你的第二个灵能。”应决然微微松了口气。

李真笑了笑，没有说话。

天光大亮的时候，两个人抵达前进基地外围。

入眼便看到满地的鲜血残肢。很多枪械被丢弃在地上，一些已经残破不堪，另一些看起来完好无损。远处有三三两两茫然游走的人影，就好像地狱里的孤魂野鬼。

那是被异化了的人类。还没有苏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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