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梦中,恍然追出门去,脚下又是踟蹰,院落里的景致悉数映入眼帘,与记忆中不差分毫。片刻怔忪,重重掐了掐胳膊,心中的忐忑就与隐隐狂喜并存!
不是做梦!
院里没有卿予踪迹,但他知晓该去哪里寻。一路之上,院中的回廊,花圃,鱼塘……,皆是往昔模样。卓文眼底笑意渐浓,胸口也不似方才气闷,脚下步伐便又轻快了许多。
迎面撞上十来岁的孩童,虎头虎脑,看了他一眼,就恭敬胆怯得唤了声师叔。
“是?”卓文目露迟疑。
“郭……郭南澈……”孩童支吾应声,悻悻有些怕他。卓文眼中一抹流光溢彩,“小十四?”孩童瞪圆了眼睛,受宠若惊,“师叔记得?”四海阁子弟众多,不记名的便有一百多,他算记名中最不起眼的一个。
“就是小十四。”卓文莞尔,彼时她的轻声笑语便依稀耳畔响起,“那是小十四。”而后就靠他怀里,看帘栊之外,扬尘夕阳的光束里轻舞……
思绪陷回忆里,卓文兀自出神,小十四不敢吵他,有却是大步而来,口中念念有词,“方才都还好好的,那丫头欢欢喜喜来给送药,作何把给气哭了?”
这个声音……
卓文缓缓抬头,眼前一抹身影就占据了全部视线。逸之?
心中感概骤然汇聚,起身上前,狠狠拥抱,“沈逸之!…………还活着!”其间语气难以言喻。
他凭何不该活着,沈逸之嘴角抽搐。卓文朗声大笑,说不出的惬意。沈逸之嫌弃一瞥,由得他抱着,一脸狐疑道,“今日确实怪异得很,莫非真是高烧一场烧糊涂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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