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苏墨心中揣了事情,手中那本书卷看了许久还是同一页,也看不太进去,不时抬眸听苏晋元和钱誉二人说话。
上回在梅老太太处一道摸马吊牌,苏晋元就对钱誉印象便好。昨夜之事,苏晋元对钱誉又多生了几分好感。
昨日最难做的便是钱誉。
他先前都未想过那杯酒有什么不对。
可后来见钱誉的模样,心中便猛然想明白了。
钱誉若是真闹起来,苏家同梅家这层关系在,恐怕当场便很难看。
白苏墨要是喝了那杯酒,更不是难看二字的事情了。
钱誉明知那杯酒有问题,还是将那杯酒喝了,而后离席,这样场中的颜面才得以保全。
世族大家之间,关系错综复杂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他都不好轻易作何,钱誉算是给了苏家和梅家台阶下。
而今日清晨,白苏墨又让宝澶备好了马车单独离开,也是恰到好处。
否则,这一路上是解释,不解释,是听解释,还是装作相安无事恐怕都是面上无光之事。
自是他也不知白苏墨从何处知晓的?
眼下,只能这般回了骄城,见过祖母再说。
……
晌午,正好途径一处凉茶铺子。
钱誉先用完,同肖唐一道去饮马,苏晋元才朝白苏墨道:“梅佑康如此设计针对钱誉,定是觉得钱誉对表姐有旁的心思,而表姐又总是凑巧同钱誉一处,心中觉得钱誉是个威胁,这才生了哪些歪歪倒倒的念头。”
他口中唤的已皆是“梅佑康”,已非早前那声亲厚“四哥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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