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爷同你说的此事?”白苏墨问。
“嗯。”钱誉应声,怀中却并未松开,似是揽得更紧。
白苏墨心底微沉:“那……你何时离京?”
钱誉沉声道:“再余几日,将苍月京中之事处理完,去一趟容光寺便走。”
容光寺?
白苏墨意外,初次见他便是在容光寺,而眼下又是何故?
钱誉似是猜到她的心思,应道:“可还记得缘空大师?”
“记得。”白苏墨对容光寺中这位慈眉善目的大师印象深刻。
“出家前,缘空大师曾是我舅舅。苏墨,我那日去容光寺便是为了看舅舅,将母亲给舅舅纳得鞋垫给他,才会在容光寺遇见了你。”
白苏墨稍许吃惊。
其实若是真细下想想,缘空大师其实同钱誉的确是有些许挂像。
难怪当时钱誉会替缘空大师解围,而缘空大师亦会眼中责备。
她早前便觉他们二人是熟识,却也以为是熟识的高僧同香客,却不想是舅舅与外甥。
她没想过他在苍月京中会有个舅舅……
见白苏墨没有应声,应是在想早前之事,钱誉方才松手,言道:“苏墨,临行前,我需去同舅舅道别。”
那是应当,白苏墨问道:“那……你何时去容光寺?”
“明日去,后日需得赶回。”他也低眸看她,“苏墨,国公爷邀我去观八月十六日的骑射大会。”
爷爷邀请钱誉观骑射大会?
白苏墨诧异,为何会邀钱誉去?
也是倏然,白苏墨心中便有了答案,爷爷是想让钱誉看看京中旁的世家子弟,固然钱誉曾是榜眼出身,但爷爷驰骋沙场多年,惯来打心眼儿里喜欢的是有军中气度的年轻后辈,诸如敬亭哥哥,褚逢程和顾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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