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同害她有什么区别?我不做了。”
这番话,他早前也同茶茶木说过。
同样的话,说起来流利,亦烂熟于心。
当初他听到大夫说白苏墨怀孕时,第一个念头便是刚才那翻话,他们巴尔人都有自己的信仰,白苏墨腹中还有孩子,他们会遭报应的。
这也是他当初的初衷。
他当时并未骗茶茶木大人。
他亦冲动要放弃让毫无关联的白苏墨来做他家人的替罪羊的念头。
只是到了夜里,他做了恐怖的噩梦,霍宁的手下在他面前将她娘亲和兄长杀了,还杀了他的妹妹和嫂子,他嫂子腹中还怀了他阿兄的孩子,只有五六月。
梦醒的时候,他全身都被汗水湿透。
亲眼见到亲人死在自己面前的场景太过狰狞恐怖,好似钻心蚀骨一般。
他无能为力。
他反抗不了霍宁。
茶茶木大人让他去临近驿站送信给潍城。
可临到驿站,他额头已浸出涔涔汗水。
手中攥着两封信。
一封是寄给潍城的,一封是送去给霍宁的人的。
他一直站在驿站外,艰难抉择,时间一分一秒过,但分分秒秒都犹如诛心。
最终,他高估了自己的善良。
亦低估了自己的自私。
若白苏墨一条命,可换自己全家人好几条性命,以及茶茶木大人的平安……
他咽了口口水,强行说服自己。
这是他最终的决定。
归根结底,他不相信当下的茶茶木大人能斗得过霍宁。
许是还会因此断送掉性命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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