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露面,是拿捏定了宫中不会为难他。
不是持宠生娇又是什么。
她看得明白。
他心中亦清楚。
沐敬亭微怔,转眸看他,眼中藏了惊讶。
白苏墨淡淡垂眸。
她自幼跟在爷爷身边,朝中和军中的诸多事情她自然都看得明白,只是有爷爷在,她看懂与不看懂都只要乖乖做好国公府的贵女即可。
譬如此番回京,她没有见到沈怀月,是因为才新婚的容徽携了沈怀月出使羌亚去了。
羌亚遂远,却是战略要地。
容徽的身份出使羌亚,是给羌亚一个强烈交好的信号,以此遏制巴尔。
而苍月国中能出使羌亚的人也远非容徽一人。
只是太子是王皇后的独子,一直勤勉,但不怎么聪慧,不太得陛下喜欢。二皇子容徽虽终日游手好闲,却在陛下心中是个心思聪颖,又是可花时日雕琢的儿子。此番与巴尔交战,大军凯旋,陛下早前并非没有动过让容徽前去城门口迎候大军的心思。
替君迎候,传达的信息便不止一个皇子这般简单。
所以容徽前两月出发去了羌亚出使,自然是宫中和朝中无数多博弈的结果。
居庙堂之高,则少有置身事外。
便是皇家也难轻易独善其身。
所以不过一个沈怀月离京,她亦读出了其中端倪。
陛下还当盛年。
容徽又是个看似无心的。
却恰恰,陛下将沈怀月赐婚给了容徽。
沈怀月的父亲,是陛下一手提拔的寒门学子,正得陛下重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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