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是羡慕那女子有这样好的运气。
钟了罚跪德政祠翌日,她知道司徒鄞必会左右为难,束不住心猿意马,到底去霖顺宫看了他。
偌大个宫殿寂静无声,刚刚推门进去,就闻见冲鼻的酒香。
这必是宫里最好的酒,最好的酒,通常都是为了断人心肠准备的。
她绕过屏风,一眼看见倒在榻上,怀里还死抱着酒壶的颓废男人,当下心血逆流,连杀了他的心都有!
策划阮罗烟假孕,是为挑拨,不许司徒鄞向钟了解释,否则便暴露他的真实身份。爱而生恨,这一招无用之棋,双毁之棋,她还是下了,便是赌气要看看,这二人是否真能两不相疑。
却到底是,料浅了司徒鄞的用心。
她控制不住怒气,也控制不住心疼:“你还要不要命?这么一壶酒下去,你的毒——”
“正因还要留着一口气,我才只喝一壶。”司徒鄞双颊潮红,眼神却异常清醒,没了往昔怒气,只是苦苦地看着眉如素,“你说人想喝醉的时候,为什么往往醉不了呢?”
眉如素定定看他半晌,将他的落寞和无力尽收眼底。
她像是问他,实则是说给自己听:“你为了她,连命都舍得。”
这么多年她所等的,就是这么一个诸望灭绝的结果。
“别再作践自己,我去向她说明阮氏之事。”
“没有必要了。”顿了顿,司徒鄞温柔地叫她:“如素。”
他跌跌撞撞地站起,双手重重搭在女子肩膀,道:“我放你走,也许你本不应该住在这里,我误了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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