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的冰潭里,骨头缝里都结了冰。
不——她不要死,她要走出这里。对,走出这里——绝对不要死——已经一天一夜了,她的时间不多了。
死人有什么可怕?!不是已经死了么?!
殊曼站起来,再次看向那具尸体。对,他不会动,没什么可怕的——迈动僵硬的腿,殊曼走的更近,眼睛也不眨,直直的盯住那具死尸……
良久,殊曼转身,走向剩下的两张石床,机械的掀开蒙着的白布单,还是两具尸体。一具没有开膛破肚的,和她差不多的孩子,一具被剖了一半的女人……
掀开蒙着立脚架的布。灯光下,撞入眼球的,是闪着寒光的,各式各样的刀,剪,钳。还有佷薄的胶皮手套。
静静的,殊曼站在那里,看着几具尸体,看着那些刀子,剪子,钳子——直到眼睛涩的生疼。
闭上眼,平复违乱的呼吸,再次睁眼时,殊曼眼里只有平静,木然和死寂。
之后的八天,殊曼看书,看尸体,带着胶皮手套,翻弄着那具开了膛的男尸,翻动他每一个器官,记录自己所看到的,结合书中的图片写下所想到的——
动手解剖完那具剖了一半的女尸——观察男女身体不同的生理构造——锋利的柳叶刀——带着冷硬残忍的幽光,切割开皮肤,肌肉——划开大腿,看每一块肌腱横列——
从开始的惧怕,手不停颤抖,不能进食,到之后的麻木,冰冷,熟练——面对那些死尸也可以下咽食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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