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当一题一题往下做,也就沉浸进去, 完全忘了自己所处的环境。
这好像是她被动习得的一项技能。
小时候还跟外婆和舅舅一家住在一起的时候, 表姐和表哥成天疯赶打闹,屋子隔音又不好,久而久之, 她就学会了屏蔽这些干扰。
梁司月投入极了,一口气做完了选择题的部分才回过神来,哦,自己在柳逾白的办公室呢。
她抬眼一看,还好还好,柳逾白压根没在看她,而正全神贯注地阅读一份文件。
她小小地伸了个懒腰,埋头,继续做题。
柳逾白在文件末尾签了字,合上钢笔。
抬头一看,梁司月的第一张A4纸已经做完了。
她做题很有自己的习惯,草稿纸从不乱写乱画,而是标注题号,一题一题往下打草稿,用完一张再换另一张。
字是方方正正的,从不连笔;落笔之前明显会思考一下,因此错字也少,排列起来整齐又清爽。
总之,内容不见得对,却是骗取卷面分的一把好手。
柳逾白怎么看她,怎么觉得她跟一板一眼的小学生似的,老师让把手背好,她都会乖乖遵守的那种。
可能正因为她行为守序,思想上却有某种程度连她自己都未觉察的不驯服,逗她玩儿才特别有意思。
瞧了她片刻,正准备拿取下一份文件,瞥见桌上电子时钟显示的时间,已经要到下午两点了。
柳逾白问她:“吃过中饭没有?”
梁司月这才抬头,目光自卷面上挪开时甚有一些恋恋不舍,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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