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眼是一眼,也不止一眼。
起码,在女孩子擦肩而过后的数秒,夹着那支烟,薄少言仍不禁地出神。
凌婳脚步不停,直接走到了薄将军身前。
此刻对着凌婳,薄将军便径直换了张脸儿来,是十足和蔼的长辈架势。一句一句地问了,无非是寻常长辈问晚辈的问题,工作适不适应、遇到了哪些困难之类的。
只是末了,却如不经心般的,薄将军一笔带过地提起了,“……我听凌肃说,你已经不用看心理医生了?”
凌婳低了低眸,“对的,爷爷。”
的确,去年冬天已经是最后一次。
延续了六年的失眠与焦虑划上重点,温晴说,她基本算作是康复了。
学者为求严谨,政客为求稳妥,一句话是不会说死的。
所以温晴说的是,基本。
但也符合实际,毕竟到现在,她已经很少很少梦见那次车祸的场景了。
薄将军眉目便舒展,欲再说些什么,然余光触及角落里身影,浓眉登时横竖,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又道:“我正在跟小凌姑娘说话,这儿没你的事。”
先前那支烟早被丢到了边上,薄少言抬腿走来,扯唇笑笑,“我来旁听呗,爷爷。”
薄少言说着,眉目一偏,瞧向凌婳,似笑非笑的,“行不行……小姑娘?”
薄将军是最厌恶他这股子轻浮浪子气的,闻言当即皱了眉,到底也没说什么。
这还当着人家的面儿呢,总不能表现得对自家孙子过分嫌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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