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瞬,还是伸手拦住他,“来找韩……韩局吗?他在和苗立诚讲话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答得平静。
但魏延来之前,着实是憋了一肚子火的。
季安华的案子一直是在自己手里,中途拐卖案破,明白韩局和这案子的关系之后,他默认了他的接手,也以为这个案子会有个合理的收尾。毕竟李灿勇包里搜出了手机,上面有他密密麻麻的指纹,监控录像也曾经拍到过他和“刽子手”的人在学校到运动场的小道围堵季安华,甚至还有个自愿作证的学生。
于是他算是给连日精神紧绷的自己放了个假,从昨天开始,重新调头查爱满千家的事。
但上午看到新闻,刚才局里又正式宣布结案,李建业派人将李灿勇接走,他这才明白过来,韩局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把这案子往死了查。
盲目的正义感固然愚蠢,但冷静的屈从难道就不可憎?
“我没打算做什么,”魏延平视她——裴央比他踩高两个台阶,“刚才接到消息,打算问个明白,如果可以,还让不让我继续查。”
裴央垂了手臂,“那等一会儿再过来,还有三十分钟就下课了,让他们说说话……不如,去散散步?”她的建议说得小心翼翼,有些无措。
而她背后的办公室里,韩局听着苗立诚讲话,表情近乎急迫和虔诚。
他于是想起自己多年渴望而不得的父爱,想起蒙尘的记忆里,自己被推搡着卑躬屈膝恳求男人回家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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