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,周津塬每次叫完她的名字,是否还有什么其他重要的话要继续说。自己是否错过了那句”容容“后面的内容。
但等了很久都没等到,也许,那后面只跟着一个字,“滚”。他也许更疑惑,世界那么大,她为什么依旧像蜘蛛死死地缠着他和这场婚姻,还不滚。
今晚的房间依旧很安静。
周津塬随手摸过去,床头柜的一盒安全套已经空了,他的手一松,又按住她湿透的大腿,最终在她的溃败中,潦草地结束□□。
两人在黑暗里平息着呼吸,周津塬顺手摸摸赵想容顺滑的青丝,当作安慰。他坐起来第一件事,是擦拭嘴唇。
台灯已经打开,赵想容缩在凌乱的床里,清楚地从后面看到他所有的动作。
随后,赵想容被他扶起来,垂眸吃了周津塬端来的胃药。
她皮肤还像珍珠一样发着光,耳朵和嘴唇红得像能滴血,但神情灰败。再休息了会,她就扯了旁边的浴巾,准备回自己的卧室。
两人婚后不久就分房睡,这是赵想容主动提出来的要求。
周津塬慵懒地靠坐在床头,看她的背影像沙漏,最细处有种勾魂夺舍的妖冶,后肩没有任何斑点和黑痣。他的目光,最终停在赵想容脊椎尾部右侧三指处。
那里有一个刺青。
一只紧搂着威士忌酒瓶的兔子,一只耳朵竖起,一只耳朵垂下,四肢都刷成黑色,线条粗黑,兔眼发红,光滑透亮的瞪着远方。原本是柔弱的宠物,但又被画得像名伶,神态带有点像飞蛾般神经质的冷淡、看得出刺青师功力极好,稀释的墨色,略带浑浊的深灰,让这只瘦到有点形销骨立的嗜酒兔子,几分验证海明威的名言:保持重压下的优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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