裁了,便是平日碰着了丁点儿皮肉,都会起大片的青紫痕迹,可如今割起自己的喉咙,却是这样果决凌厉!
宁可枝头抱香死,何曾吹落北风中。
她瞪大了双眼,喉间嗬嗬作响,血水喷薄而出,待得良久,感知渐渐散去,琉璃镜的碎片“叮”得一声,随着她右手垂落,滚到了角落里。
她感觉自己的灵魂渐渐从躯壳里抽了出来。
恍惚间看见江云坐在黄花梨的梳妆台前,与她闺阁里的那张一模一样,当初她满脸艳羡地夸赞奉承过的那张。
她凝神细瞧,发现江云身着绣满金凤的红嫁衣,满头华贵的珠钗里有一只稍显朴素的银簪,刻着单单一个“喜”字,上头绘着云头纹,瞧着格格不入。
江苒一眼便认出来,那是江云刚进江家门时,软磨硬泡地央她送她的首饰之一。
她伸手想夺回那只簪子,却扑了个空。
她悲哀地意识到,她已经死了。
江云在京城里风风光光地要出嫁了,她却遭人凌虐,凄惨地死在了郊外的庄子里。
泪光里,她看见满脸慈爱的殷氏,忽然想起什么一般,神神秘秘地凑到江云耳边低语。
江苒忍不住上前去听——
“五娘,都办妥了,她自个儿割了脖子,天没亮就死透了。”
江云听了好似怔了一瞬,又轻轻笑起来,艳红的口脂像是喝了血。
“我那个姐姐最是心高气傲,要灭口哪用旁人动手,只消把她往泥水里扔,她就一辈子爬不起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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