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接二连三地被解体,直到最后化为一堆毛线,被孙晓敏卷成一个毛线球。
陈月洲在孙晓敏的帮助下,也开始织毛衣。
织着织着,他突然就明白门口纳凉的那些老太太为什么喜欢织点东西了——
闲啊!太闲了!
就像闲的时候抖腿和无聊的时候嗑瓜子一样,一旦习惯了织毛衣的动作,其实压根不用费脑子,只需要手指灵活地动着,过一会儿就会织出好大一片杰作,生活中还用得上。
看着密密麻麻整齐的一排排针工,其实……还挺有成就感的。
可是,这份成就感很快就被脑内蹿出的大量记忆碎片所冲击——
同样是在一家医院里,白色为主色调的病房,八人床的房间,床号22-34-8,上方写着南城区第一人民医院的字样,床上坐着面色苍白的男人。
女孩拿着毛线交给床上病恹恹的他,对方模仿着女孩的动作,缓慢地织着,不一会儿后,便熟练了针织的动作。
床上的男人看着女孩浅笑:“没想到,自己亲手创造东西,其实还挺有成就感的。”
……
陈月洲顿时丢了手中的毛线痛苦地抱住头。
为什么自己织过毛衣?
为什么自己会对女洲说这些话?
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死的?
到底是怎么回事?
好想知道真相,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……
“你……你怎么了……”孙晓敏见陈月洲捂着头□□,慌忙起身打算去找医生,可陈月洲及时拉住了她,“帮我个忙,找一条毛巾弄湿给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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