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,几乎将整个终岁山都留给了他和左挽山。他开始收徒,世家子弟便留下做真的徒弟,为搏个好名声还收养许多无父无母之人,而这些孩子,便是他极好的血罐子。
顾陵和萧宁,更是其中的极品。
季良宴写信来时,左挽山正坐在他身边执卷读书,瞥见信上内容,便道: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谢清江斜倚在美人榻上,顺手把信放在了点燃的烛火之上,他几乎把江拂意似笑非笑的表情学了个十足十:“阙阳山啊……我去求过严华好多次,只求他让我看看他山上埋骨之地的典籍,他死咬着不肯给我看一眼,看来我猜测没错,东隅之血与他们有着脱不开的联系。”
左挽山道:“严华前几日出去猎灵兽,受了重伤。”
谢清江“哎呀”一声:“这可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。”
言罢闭目躺下:“启华与我交好,我有把握一击得手,后日吧,每月初他们总会放一批弟子下山。阙阳山本就人丁稀少,以你当今实力,如碾蝼蚁。”
左挽山侧脸一笑:“恭维的话倒说得好听。”
屠戮、杀生、夺魂,这么多年,这些他曾以为十恶不赦的罪过,他无一不做得得心应手。
只是偶尔经过丹心峰遍种的竹木时,他也会疑惑,出师门那日,他曾经对着沈长夜亲手送给他的灵璧起誓,要一生做个匡扶天下、高风亮节的好人,做个问心无愧、坦荡高洁的君子,就如面前萧萧竹木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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