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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以说,现在的桓温虽然打通了从淮北到徐州的道路,可是道路单薄如线,整个侧翼都面临着关中兵马的威胁。
而在彭城以北,就更不用说了。
慕容儁盘踞青州,一直在舔舐伤口,且预料之中慕容儁和慕容垂之间的大战并没有爆发。
哪怕是皇位眼见得要丢了,慕容儁显然仍然保持着最基本的克制,不给外面窥伺的杜英和桓温任何机会。
慕容垂大概也是秉持着相似的想法,再加之杜英在枋头的东搞西搞,让慕容垂的注意力自然而然的被吸引到那个方向——在内部矛盾无法解决的时候,选择转移矛盾到外部,本来就是常用的做法。
所以慕容垂只会更加倾向于和关中在枋头较劲,而不是顶着朝中的质疑和反对去对付慕容儁。
与此同时,慕容恪的地盘也被彻底压缩到了济水以东、以北,所以慕容恪和慕容儁的合流也是挡不住的。
此时再不抱团取暖,就要被逐个击破了。
这也让桓温感慨,鲜卑人能够最终战胜河北群雄、脱颖而出,并不只是因为之前几代人的厚积薄发,显然这一代鲜卑领导者们,也有足够的见地,只可惜这带来的负面效果就是他们的野心都太大了,最终还是被轻轻一挑拨就四分五裂。
若非如此,桓温也不会贸然率军北上。
然而现在看看周围群敌环伺的场面,桓温也不由得扪心自问:
莫非此次来错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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