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人啦。”
她的尾音拖得有点长,带着上课睡觉后的懒洋洋,说的时候嘴唇带着笑,唇线变成上翘的弧度,眯着眼看向柳词那边,像是还没睁开眼的奶猫嗅着亲密的气息。
通常这种时候廉晓礼不说话,她就听着,偶尔手上拿着一包新开的薯片,贺毓会伸手过来拿。
说一句:“你怎么吃不胖啊。”
新的环境,没人发现廉晓礼的过去,也没人知道她的病。
这原本是值得庆贺的事情,可是在这个初秋的傍晚,廉晓礼突然觉得自己无药可救。
她好像变成了自己最憎恶的人。
她开始去渴求那么一份独一无二的包容和体贴。
不是来自父母的,其他个体给予的全然的宠爱。
“是刘……远生吗?”
她问。
她和柳词并肩站着,柳词的个头还没廉晓礼高,每天集会做操的时候站在前面几个,而贺毓的个子是女生里的顶峰,站在最后张牙舞爪。
但集会结束,做操做出张牙舞爪的那个就会蹦蹦跳跳地去找柳词,伸手揽着柳词的肩,亲昵地凑上去说话,柳词推也推不开,也就亲亲热热地走了。
可能会被贺毓拽去学校的小卖部买点零嘴,要么就是买了一瓶汽水,贺毓打开,第一口给柳词喝。
这些细枝末节的发现让廉晓礼越来越渴望,在这个时候却心平气和地讲出一个她在感觉上觉得是错误的人选。
柳词果然摇头了。
廉晓礼哦了一声,“那是谁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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