廉晓礼出门,可她太沉默了,出门的时候像是被扒光了刺的刺猬,只剩下惊慌,死死地抱着贺毓的胳膊。
地铁隆隆声里沉默地盯着密封的车窗,看自己戴着口罩的脸,刘海很长,口罩也很大,只露出一双眼睛。
而站在一边的贺毓跟申友乾说话,她们谈大学,谈新的朋友,贺毓一直在兼职,却能挤出时间跟申友乾一起来看廉晓礼。
说的时候余光瞄到看着自己的廉晓礼,露出一个微笑。
那时候廉晓礼还很正常,她没再提自己对贺毓的感情,像一个沉默的破败娃娃。
贺毓做了很多努力,带廉晓礼出去玩,带廉晓礼尝新出的甜品,带廉晓礼去自己的学校,去见自己的新朋友,说这是我的朋友。
上一个能让她这么大张旗鼓介绍的柳词。
可柳词也不是一个毁容的柳词。
廉晓礼沉默,无动于衷,贺毓的组织从来没有下一次。
贺毓并不能天天和她见面,她那时候为了债务奔波,为了学业而努力上课,偶尔廉晓礼打来的电话她都接不到。
她们的微博互相关注,廉晓礼的关注列表就这么一个人。
一点刷新,整个世界也只是,只会是贺毓。
她以为自己抓住了这道光,可是大火的光把她焚成了灰烬,终究还是一步一步走向深渊。
却又越来越贪,她没日没夜在生死之间挣扎,活着,就可以见到贺毓。
熬过这个星期,到了周末,又可以见到贺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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