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并对江叙坦诚相告。
那一天他在雨中突发车祸,在外奔波跟客户对接谈了整整一天,说得口干舌燥,原本说好的一场演出临时变卦,雁回自责又难过,浑身的力气像个泄了气的皮球,完全找不到支撑点。
他被路过的电动车撞倒滚摔在地,久久没力气起来,手指下意识的拨通了江叙的号码。
江叙本来在开会,中途直接暂停过来接他。
雁回没让江叙送他去医院,那天他跟江叙说了自己的努力,说自己的野心,说自己的失落,说那么多,江叙背起他立在雨下行走,耐心听完后反问他一句:“你自己的呢。”
雁回真正想做什么,自己的情绪呢?
雁回考虑的所有全是师父留给他的担子,整个楚园戏班,所有人的未来,他自己就像个唱戏机器,好像天生如此,维系整个戏班与其说是他的使命,在那时倒不如说成为他负重前行的巨石。
雁回当时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,他把所有的情绪和责任分给其他人,自己却没留一点喘气的余地,日积月累的压力和负担把他都压垮了,雁回不能垮。
江叙说:“想哭吗。”
雁回嗓子跟眼睛很酸了,江叙要他哭,最后还真的逼得他哭出声。
雨下的车后座,窄小的一方空间,江叙抱着雁回让他哭,教他做内心的自己。雁回哭的嗓子烧热,也就在那一刻,他不想再继续自己和江叙自以为是定下的交易,上.床是上.床,感情是感情,任何东西都分得清清楚楚,这一套说法不适应于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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