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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6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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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安危。”

太原王燕毅对发妻并无多少感情,如今又把嫡子调走,随时可能起兵谋反。这样的逆臣,又怎会老老实实地被他一道诏书召来洛阳。若是太后发诏……

他眼中微亮,却沉吟不语。

萧岑恰同他想到一处:“陛下担心传召不至,臣倒可以说服太后发诏。”

顿了顿,又坚持跪地请道:“臣知陛下不会轻信臣,可臣深受国恩厚矣,自当竭忠尽智为陛下而死。若是陛下担心臣萧氏子弟的身份……”

“朕为何要担心你萧氏子弟的身份。”嬴昭语气蓦然冷淡,打断了他。

萧岑目光坚定,坦然无惧地迎着他的视线:“陛下除去太原王之后,难道不会对太后、对萧家下手么。如此想来,陛下对臣不甚放心也是情理之中……”

嬴昭的脸色突然青了下来。

“你放肆!”

他猛地一拍桌案,那张俊美若神祇的脸在烛火幽暗中阴沉不定,声音却幽寒无比:“太后对朕有抚育之恩,我靖朝以孝治天下,朕岂会对太后恩将仇报?”

屏风后,睡梦中的念阮恰因这一声从梦中惊醒,蛾眉微蹙,朦朦地睁开了眼睛。

外头似是兄长沉痛的声,一点一点地将她混沌的神思拉回体内。她听见兄长道:“……恩将仇报么?陛下,昔日太后鸩杀先皇,谋害帝母,又屡对幼时的您痛下杀手。她犯下如此罪孽,我萧氏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置身于外。”

“只是陛下,小妹是无辜的,她当年也曾险些丧于太后之手,还望陛下善待于她。将来,也莫要牵连于她……”

念阮骤地清醒了过来。

长兄这话是什么意思?太后当年想杀她?

她心有疑窦,遂自榻上坐起,支耳细听。屏风外头,嬴昭薄唇微抿,冷道:“胡言乱语,朕不知你在说什么。”

他惯于应付各色迂回狡猾的老狐狸,却未想妻兄耿直如斯,直接便将这些见不得光的旧事血淋淋地揭露出来,以至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要如何回答。

萧岑后背早已湿透,却坚持道:“我知陛下不会信我,因我姓萧,因我萧家的一切荣耀与光辉皆是因太后得来。可是陛下,家父志在山林,他并不想也不愿要这劳什子名爵。至若臣……臣的母亲和元皇后一样,亦是死于太后之手,臣又岂能为她卖命!”

这一回,念阮同嬴昭齐齐愣住。她的母亲竟是太后所杀?

萧岑苦笑:“陛下不必怀疑,臣的母亲确实是死于太后之手,当年,母亲即将临盆之时,臣因贪玩躲在小厨房的米缸里睡着了。醒来之时,却看见太后派来服侍母亲的女官在她的药里下了红花,才会致使她在生产时血崩而死,险些连小妹也未保住!”

“自然,当年的臣也并不知晓母亲的死同这一碗药有什么关系。是三年前,臣于行军途中借宿于一户采药的人家,见那户人家的小女儿正在翻晒红花觉得眼熟,偶然问起,才明了这红花的效用……”

“臣今夜斗胆向陛下将这一切缘由合盘脱出,只是想证明臣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。亦是希望,陛下无论如何不要迁怒到小妹和家父。小妹她是无辜的,她什么都不知道。至若家父,也从未参与过太后的所作所为,万望陛下明鉴。”

念阮的耳边嗡嗡一片,渐已听不清兄长之言,眼前却渐渐模糊起来。

她曾经以为姑母是疼爱她的,虽然近来知她是想利用自己生了怨怼和抵触。却也从未想到,她竟是自己的杀母仇人!

枉她幼时,还曾傻傻地把姑母当作世上最疼爱自己的人,对她满心俱是崇敬与依恋……

念阮因愕然瞪圆的杏眼不知不觉渗出晶莹,眼边迅速集结了热泪,却是手脚冰凉,心哀如死。外面的谈话是一句也未听清了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殿门一声吱呀,想是长兄离了殿去。嬴昭回到内殿里来,两人目光相触,她终于回过神,擦了擦眼泪,涩然开口:“……陛下恕罪,妾不是有意要偷听您和兄长谈话的。”

小姑娘珠泪盈睫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的模样实在可怜,嬴昭眼间闪过一丝怜爱,上前轻轻将她拥入怀中,轻拍她已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栗的后背:“想哭就哭吧,朕在这里。”

“朕是你的夫君,在夫君面前,你无须强忍着。”

男人衣袍上有淡淡的龙涎香,在他温暖的怀抱里,念阮终于泣不成声。

☆、第 39 章

念阮哭了半夜, 到最后,哭得累了,也就在他怀中朦朦胧胧地睡着了。等到次日一双横波妙目肿的像桃子,拿鸡子同热毛巾敷了大半个时辰才好。

她眼下犹有淡淡的红印, 像两痕胭脂扫过似的。嬴昭倚在床靠上, 轻揽她纤细如柳的腰肢:“念念怎生这样爱哭, 早知如此,显阳殿外便不该种梧桐和石榴, 该种些竹子才是。”

念阮知道他是拿湘妃竹的典故揶揄她, 脸上微红,却暗自腹诽,湘妃竹是娥皇女英哭舜君而致。她才不会为他掉一滴眼泪呢!

她慢腾腾地自他怀中抽身出来,尽量不去惊动那头凶兽, 尔后, 在男人炽热的目光里抱着衣裙下了榻, 猫儿似的蹿进净房里更衣去了。

嬴昭薄唇微翕,唇角却止不住地上扬。这小哭包,嫁进宫来都快两个月了, 防他仍跟防贼似的, 她身上哪一处他不曾在梦中看过。

不过, 如今她既知了太后的真面目,在宫中就唯有依靠他了。他等着她自投罗网的那一日。

念阮更衣完毕,便闻殿外有宫人来报,兄长萧岑求见。

昨夜君臣议事完毕夜色已深,嬴昭特允他宿在了宫中的空闲宫殿里,是而萧岑一大早便来了,却是要请念阮同他一起去宣光殿拜见太后。

太后毕竟是他们嫡亲的姑母, 他千里迢迢回来,不去谒见是说不通的,但他却很厌恶同那个女人的每一次单独相处,那些柔情脉脉的眼神,令他几欲作呕。

念阮正忆起昨夜所闻,眼神黯淡:“哥哥,我不想去。”

每一次应付太后都令她身心俱疲,何况如今知晓了生母之死的真相。

萧岑一见了她神情便知昨夜之事她必然是知晓了,微愕地看向皇帝。嬴昭淡笑着扶着她后腰:“不去便不去吧。若太后问起,劳烦伯峦转告一声,就言皇后昨夜为国事操劳过度,今日起得迟了。 ”

非礼勿视,萧岑赶紧低了头行礼退下。念阮嗔怒地瞪他一眼,面上浮起一层薄红。什么为国事操劳,与他敦伦、为他生儿育女便是国事。他不添油加醋叫人误会会死么?!

右颊却被他掐了掐,他揽着她的腰往回走:“走吧,回去背书。”

“朕也觉得宣光殿你还是少去的好,否则再饮下那些个脏东西,朕可不是回回都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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