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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何一次,都未像这次一样,梦境又长又多。
秦寿冷眼瞧着梦里的自己穿上软甲,骑上战马,从容州到廊城,再到霜狼族,他好似又历经了一遍整治廊城贪官污吏、杀向婆食罗的过程,不过这一次,没有雒妃掺合其中。
他救下被困的秦家军,也见着得了时疫的大殷百姓,然后霜狼族覆灭,他却染了……时疫。
他连廊城都未回,就地驻扎城外,一天比一天虚弱,就如同现在的雒妃一般。
他以为自己无药可救,这一次出师小试,就要死在外头了,尔后在容州什么都不晓得的公主,可回她的京城去。
他也未曾坐以待毙,可从容州遣来的御医根本没任何作用,每日喝下去的药也毫无效果。
就在他心灰意冷之际,一江湖游医给了他一方子,即便是在梦里,他也努力将那方子记住。
他依方子抓药,喝下第三副后,竟然逐渐痊愈。
他还没来得及高兴,梦境一转,他听见雒妃在他面前撕声力竭地喊着——
“秦九州,纵使天崩地裂,你也分不开本宫与白夜!”
穿着葛布素衣的雒妃,站在安佛院的院子里,茕茕孑立,她艳色的脸浮起对他的仇恨,以及决绝。
他站在院门外,就那么冷冷地看着她,好一会他听见自己在说,“息宓,你晓得什么是真心心悦一人的感觉?”
他自己还说,“息宓,你不晓得。”
然后院门紧闭,像是划开了两个世界,雒妃在里面,他在外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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