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势必会给日常带来诸多不便。 真麻烦。 我嫌恶地想转头瞥了眼被扭成不正常角度的手腕,刚一动,洪爷便空出一只手往后一扯我的头发,迫使我下巴上扬,抬起头来直面袁牧之。 他这么做的目的大概要给袁牧之一种将我掌控在手的威胁。 因为贴得很近,我感觉到洪爷呼吸在刻意放缓,他在命令自己屏息凝神。我再看袁牧之,他冷静自若地伫立对面,五官线条就如拿切割机切开似的冷硬果断,他盯着这边,尽管脸上挂着一丝微笑,但他的眼神却令我想起我掉在地上那把刀的刀刃部分,黯哑无光,却锋利无比。 他们在互相戒备。 就如大型猫科动物,在扑向对手前一刻,偏偏要故作迷阵,或趴下假寐,或悠闲踱步。 袁牧之看也没看我,继续带笑,踏进一步说:“洪爷,小弟这点家务事还能劳您打架惦记着打个电话讨个人情,小弟真是惶恐莫名。我心里头又怕家里人没见过世面,贸贸然来您这别做点什么不合适的得罪了您,这不,马不停蹄赶了过来,也没留意您正忙着,请别见怪。” 洪爷不冷不热地说:“袁少,你不用跟我兜圈子,我帮你是跟这小子谈好的条件。他陪我一礼拜,我将你跟你兄弟从青龙帮那保出来。可我电话刚放下,这孩子就不着调地反悔了。洪都开了这么些年,就没这个道理。我实话告诉你,要不是冲着这孩子这张脸,我还真没那么好兴致搅和你的事。你也知道,我洪某人平生最怜香惜玉。但这孩子就算长得再好,也得讲规矩不是?无规矩不成方圆,要都像他这么过河拆桥,咱们在道上往后还怎么混?你说,这么拎不清的孩子,是不是该打打屁股,教训教训?” 袁牧之岿然不动,淡淡笑着说:“您说得都对,我今天来不是替这孩子说话,我就是来表个态,洪爷大人大量,可千万别为了个不着调不懂事的,误会了我事小,拂了您教导的一番美意事大,您说是不是?” 洪爷笑了:“难得袁少明白事理。” “好说,洪爷是牧之敬重的人物,要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咱们之间的和气,我罪过可就大了。” 两人一起空洞地笑了几声,我听着听着忽然觉得有点犯困,明明两个人紧张得肌肉都绷紧,却偏偏要说这些我听不大懂的话。我不安地动了动,开口说:“别扯头发。” 两人均一愣,我微微侧头,对名为洪爷的男子认真建议说:“人体毛发隐藏螨虫细菌,很脏。揪着头发像书里描写的女性打架方式,不适合你。” 洪爷呼吸一顿,袁大头却没忍住,扑哧一笑破了功。我照例不去理会他笑什么,继续说服洪爷:“你放开,我手腕断了,不可能跑。” “闭嘴!”洪爷咬牙切齿地说,顺便用劲一压,我忍不住“嘶”了一声。 实在太疼了,疼得我都感觉心脏缺氧,浑身毛孔有种虚空的凉意,过了片刻,我才意识到那是冷汗。 我从没受过这样的损伤,被囚禁的年月没人从身体上虐待我,在查理那就不用说了,查理不会对我使用暴力。就连没怎么接触的张家涵和袁牧之,也没朝我动过一根手指头。 我的四肢骨骼发育比同龄人晚,且瘦削修长,无法形成块状肌肉,力度什么的更是无法可想,那是因为我在成长期缺乏足够的营养和运动所致。在那么漫长的年月里,光是保持它们灵活自如就已经很不容易。 今天的事看起来,我的骨骼想必也不结实,当然不排除洪爷是个擒拿搏斗的行家,对如何掰断人的手脚有专业认知。 事到如今,我只能在剧烈的疼痛中不无遗憾地想,如果袁牧之晚点来,或者干脆不来就好了,那样我就有足够时间催眠洪爷。 如果有机会,我一定要重组这个人的记忆,他不是压抑着内心欲望不肯表露么?那个欲望肯定违背了他神志清醒时的价值观,如果有机会,我非把他的潜欲望具体化,指示他将之视为人生目标,看他会不会在价值观和欲望的极度分裂中发疯。 那样想必会很有趣。 “袁少,既然你通情达理,那我也好说话,这小子我就勉为其难,替他家大人教育教育,这个教育场面你如果有兴趣,不妨留下来一块看看,放心,洪都这么些年,别的没有,□这些不听话小野猫的招数还是挺多,想当年阿Ben也受益匪浅,不然怎么可能爬到头牌的位置……” 袁牧之眉毛微微一跳,这是他怒气勃发的征兆。我微微眯眼,立即闷哼一声,咬着下唇,表示被洪爷弄得很疼。这个做法果然令他眼中积攒的怒气又深了些,虽然不知道他生气什么,但我能确定,他不愿意留我在这。于是我抖着声说:“不要……” “不要?”洪爷愉快地笑了笑,抬起我的下巴说,“现在知道怕了?晚了,小宝贝,瞧着小脸白的……” 我盯着他的眼睛,缓缓地说:“你只会这些吗?” 他微微一愣,我柔声说:“你只会这么对我吗?你从来没对我好过,现在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?你不知道我也会疼吗?你为什么非这么做不可?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?你不是说不离开我吗?原来你所说的不离开,就是留我在这折磨我吗?” “不……”他眼中有些迷茫,下意识摇头说,“不是……” “你弄断我的手,还说要当着别人的面折磨我,”我用陈述一件事的口气缓缓地说,“你说还有很多花样,就像我只是舞台上供人娱乐的小丑,你怎么折磨都无所谓。可是我也是个人,你忘了我也是个人吗?你渴望的东西我也渴望,你想拥有的感情我也想拥有,你害怕的变化我也害怕,你怎么能只把我当成一个低贱的玩具,一个供人玩乐的物品……” 洪爷眼神迷茫,渐渐涌上一阵痛苦和懊悔,我贴近他的耳朵说:“你明明舍不得我,为什么要让我离开,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忘掉我,你忘不掉我的,我就在你的心里,我长在你的血肉之内,你无论怎么样也抹煞不了我的存在,我对你如此重要,重要到你废寝忘食的地步,你根本抵抗不了对我的思念,是不是?你一直想着我,是不是?” 他的手微微颤抖起来,张着嘴,似乎想反抗,但却又情不自禁想沉溺,我朝一旁有些呆愣的袁牧之使了个眼神,他猛然领会,趁着洪爷出神的瞬间,一个飞扑过来,一肘一击,将洪爷打翻在地,顺手将我搂进怀中,另一只手已经掏出一把手枪,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洪爷的太阳穴。 这个过程千钧一发,但袁牧之难得与我心意相通。我满意地冲他点点头,略微挣了挣,想脱离他重死人的粗胳膊。可我刚一动,他就收紧胳膊,沉声说:“别动。” 我皱眉,他继续说:“别跟我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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