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追上去了。
这三天,吃不好睡不好,连做梦都在紧张兮兮地答题。
费尽心神不说,单在体力上,也是莫大考验。
他们虽狼狈,但比他们狼狈的,可还大有人在——确切地说,似陆辞那般还能走得潇洒好看的,才是凤毛麟角。
大多数人,此时都已又饿又累又困,还想哭了。
相比起另两人,也是双目无神,四肢绵软的钟元,倒是心累彻底盖过了身体上的疲累。
毕竟这么高强度、高难度的连续应试,他自打娘胎出来,可还是第一次尝到。
其实,陆辞过去训练自己、朱说和柳七时,也想着拉钟元一起。
然而每当遇到这种情况,最怕呆坐屋中拿笔背书的钟元,都是跑得比兔子还快的。
见逮不着他,陆辞也不愿强人所难,便痛快作罢了。
这会儿差距就凸显出来了——接受陆辞训练最多的朱说,这时还有余力追上对方。
他在后头远远见到陆辞一直头也不回,只闷闷地快步猛走,顿时心里咯噔一下,以为是陆兄考得不甚如意。
他一边快步追着,一边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说辞:“摅羽兄,不过一时得失——”
陆辞先是一愣,旋即失笑:“朱弟你是误会了什么?”
见朱说面露愕然,陆辞不由微笑,坦坦荡荡道:“我只是因着在颇湿热的三日里都不曾洗浴,感觉浑身又臭又黏,十分不适……加上考场里人员密集,馊味更是浓烈刺鼻,难以忍受,才想着快些回去洗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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